——“你们给他吃了什么？”
“自然是让爷们爽爽的……”——
帝释天早起发现狐炎不在房内，自己睡得似乎比平常更久，他运气周身，那小子昨晚给我渡了真气？难道他竟信了自己的胡言乱语…
—“狐君我头痛痛脚痛痛！哪里都痛痛！抱…抱抱”—
帝释天耳根红了，最近入戏太深，定是让奶团子夺舍了…他仙根破损还给我渡了这样多的真气，怕是体力不支去找灵草了，可这已两三个时辰了该回来了…
“公子！在吗？”房间门被小二拍得砰砰作响，帝释天开了门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和您同住的那位好漂亮的公子，今早出了门没回来！”
“我知道，然后呢？”
“我刚去买菜，那菜场上今日甚是热闹，青瓜……”
“讲重点！”小二一愣，这奶公子今日怎么变了模样，怪骇人的。
“菜场阿嬷说，红衣公子昏倒在了街上，被青羽楼的人带走了……”
“那是什么地方？”
“是……是个养娈童、兔爷儿的窑子……”
须臾，帝释天已至青羽楼，他面色铁青地问道，“上午你们带来的红衣少年在哪里？”
“哟，抓一个来一双，我今日竟如此好运。”那青羽楼的当家绕着帝释天细细打量，“想见你那兄弟？好说，但他已经签了卖身契，要么拿一万两白银来赎，要么……”他抬手摸了摸帝释天精巧的下巴，“你一起卖进来，爷保你们兄弟荣华富贵，享之不尽。”
帝释天点了点头，“钱我没有，卖身可以，让我先见见他。”
“好好好，”当家的少见如此爽快的小郎君，喜不自胜，“带他去见那小子，一并喂了药送给仇员外快活快活。”
当家人让打手压了帝释天来到了客房，狐炎昏昏沉沉躺在床上，粉面含春，媚药催得他肌理生香，帝释天揽起他，他斜斜靠着，呼出一片潮热之气，欲得葳蕤生光。
“你们喂他吃了什么？”帝释天一字一顿地问道。
“哈哈哈，自然是让爷们爽一爽的……”当家人未及说完，帝释天已闪现眼前，未及打手反应，他已戳瞎了当家的眼，一手遏住他脖颈儿提了起来，“我数三声，解药给我，药到活，药无死，三”
打手冲了上来，帝释天弹指点瞎了他的眼。
“二、”帝释天翻手运气轻轻一划戳瞎了屋内所有人的眼……
“一。”
“解药在这！”当家的立刻掏出玉瓶向前塞去，帝释天接过药猛地将他摔在地上，挥手关了房门，“我改主意了，这房内见过他的，都得死。”
“尊者切莫动怒！”土地公钻了出来，“这些人罪不至死，尊者不可滥用刑罚，多年修心岂可辜负？”
帝释天并不看土地公，他抱起狐炎出了门，“若修心需苦最重要之人，此心不修也罢。”
客栈内，帝释天无论如何都喂不进解药，狐炎欲火焚身，面色潮红，他半梦半醒间似乎看到了师尊……
——“你有何愿望？”
“终身侍奉师尊！”
“胡闹！”——
狐炎心绪如飞，“师尊…”
——“师尊，我不愿飞升上仙…”
“胡话。”
“上仙要忘情绝爱，弟子…不愿忘了…师尊。”
“狐炎，我苦心孤诣助你修行千年，你便如此辜负于我？”
“师尊，我忘了你，…便是正途？”狐炎如烈火焚身，“帝释天，你要我爱你，还是要我忘了你？你今日说清，我方了此残念。”——
“师尊…我好难受……”狐炎泪眼涟涟，三界唾骂他为畜生、觊觎师尊，离经叛道他皆不悔，唯怕他说…“此生最悔便是收你为徒。”
帝释天见他泪光闪闪，如坠无常地狱，绞痛难当。
他含药，吞一口水，覆上狐炎唇，缓缓喂下。
“你哪里痛？师尊看看便…不痛了。”帝释天忍泪附在狐炎耳畔，柔声道。
“哪里……都痛。”狐炎只是流泪并不睁眼“这里最痛。”
他抓着胸口的衣襟，似要将身体撕碎般用力。
帝释天抚上他的手，缓缓揉开，他拨开他的衣襟，轻柔地吻上他的心口，“师尊亲亲，便……不会再痛了……”
这一夜，狐炎睡得极好，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，初到师尊的清修台，自己只得狐身时，怕得昼夜哭泣，师尊夜夜将自己搂在怀中，讲着故事哄自己入睡。
狐炎此生愿用一切交换，日日眠于师尊怀中。
帝释天此生从未夜不能寐过，他细细舔舐着狐炎密密的汗，轻轻抚摸着他的发，亦如小时候，他夜夜抚摸着他的尾，给他将三界往事，哄他入睡。
帝释天从未告诉过狐炎，万古于他如长夜，唯有他是他唯一的流光。
帝释天从不知何为爱，待知时，已是伤人伤己，万死莫赎。
——“不必师尊费心，我自废仙根，自堕为妖，只愿永生永世，不复相见。”——
帝释天舌尖发甜，心头却越发苦涩，他微微抬起头，看着狐炎的睡颜，“你惯是知晓如何要我命的。”帝释天轻轻躺在狐炎的腿上，抬头看着幔帐，“你废得何止是自己的仙根，那是…我的命根。”
帝释天缓缓地、轻轻地呼出一口气，运灵气于胸，覆上狐炎的心口。
纵使万般难修，我也要将它修复如初。
帝释天眼中渗血，却如毫不察觉般，继续运气…
你若爱那奶团子，我便余生做个团子，有何不可…
你喜我喜，你生我生。帝释天这一生心眼只有一个，若被人动了去…若被人动了去…便只此一人了……
评论(9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