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夜看着修罗族跪在染青面前，记忆涌上心头，几乎站立不稳，自己这一生既负族群又负所爱，轮转千年到底还是满盘皆输。
啪，染青揽住了玄夜的腰，稳稳将他扶住，“这么舍不得修罗王的位置？”她调笑道，“那我娶你当帝后？”她知玄夜心中隐痛，将他扶坐在桌边，自己亦坐了下来。
“你要我杀帝尊，可我连帝尊是谁？在哪？都不知道，前尘往事你最好细细说来。”染青示意资格思起身落座。
“你前身为上始元尊，修罗王当年为盗……”
“我当年为盗七曜神玉，”玄夜打断了资格思，这些事他想亲口告诉她，哪怕因此会再次失去她，也不想再欺骗了，“化身树妖，色诱于你，窃玉后吸食他人寿数续命，发动大战，歼灭神族，一统六界，你发现真相后不惜以命相博…我…便用转息轮扭转时空，再次与你相遇，我以为总有一次我可以同时得到你与天下…”
玄夜低下头，额发挡住了他的眼，“直到你怀了我们的孩子，拥有了修罗血脉，才将我杀死，终结了轮回。”
玄夜收了声，房间里静如墓穴，6千年的执着讲来也不过是寥寥几语，重生后自己用尽气力逃避修罗王的命运，而如今……
人总是在逃避命运的时候一头撞上命运。
“那孩子…是男是女？生得如何？过得……好吗？”
“他叫应渊，是个男孩，生得同你一样美，他…是个极好的孩子。”玄夜抬起头，他笑眼含泪，似是对着染青，也似对自己说到。
资格思看着染青道，“应渊帝君身负修罗血脉乃天界最强战力，你因负疚自己受情爱蛊惑，因此不准仙界生情，他为此吃了不少苦头，帝尊即是你的哥哥，他教导应渊殉身三界，最后他亦为此而自陨，他那爱人为他殉身，两人形神俱灭，已不复存在。”
“哦”染青拇指摩擦着食指，“那我还真不算什么好母亲。”
玄夜覆上染青手，“万恶之源是我，你无需自责。”
染青抬头笑了笑，“也许吧，但我想，我这六千年里唯一的快乐之源也是你了吧。”她反手抓住玄夜的手，将它覆在自己脸颊之上，“咱俩一个善狐媚一个好男色，一个渣爹一个坑妈，一个杀妻一个杀夫，也算是天生一对了。”
她侧过脸亲了亲玄夜的手心，“所以，不管再来几万次，我还是想遇见你。”
——““如果能回到当初，我还是想遇见你”
“染青，我不会失约的。”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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